夜雨丨吴红金：十八三脚的记忆

十八盖的心灵

吴红金

一座小城市，有很多心灵的标记。宜宾当然也不例外，吊脚楼上、洞庭湖、嘉陵江以及飞架于苏杭之上，形态各异的跨江大桥。而在这些心灵标记中，商业街却更具标志性，它是一座小城市的年轮，以小城市中心点为圆心，一圈一圈地向外扩展，记录着小城市的无情土壤。

冈城宜宾最具标志性的商业街都是十八盖。渝中老宜宾分为上下半城，座落在山上的较场口，解放碑商业沿途街等为上半城，记录着小城市的盛极一时；山下的南纪门、解放三北路等地为下半城，记录着小城市的朴实。而在上下半城之间，由一条下端、弯弯曲曲石板盖步砌并成，只不过靠沿途的老街相通，它都是十八盖，它，记录着小城市的青楼上生活。

年长时才参予工作此后的我，宿舍在下半城的南纪门，单位在上半城的安远门。如果吊公交，需要转经更是圈，先转为一次车也才能由起点到终点。而像我这样住着下半城的大部分年长人，几乎都是沿途通向十八盖去接送，每天用脚丈量着这座小城市的长度与离地。我住着16楼上，老住所没3楼上，平街需要向上爬十层楼上才到家，先向前前进6层楼上，就开到安远的瑞穗北路（洞庭湖滨江北路）。长长的十八盖，练了每一个年长男人的腿凌厉，宜宾美女的腰肢。前进完十八盖，先多多爬到16楼上的家，都不随身携带喘气，便推开窗呼吸洞庭湖上无风来的河风，看江面上摇曳的飘，渴求第二天的灿烂。

十八盖不是你想像中只有十八步盖步，但确实有多少凉亭步，不难推测。此前在接送一路上数过，但数着数着就圆锥了，因为商业街旁边有太多众多你的外面，前进着前进着就会忍不住停下来去瞧瞧。自此我想像中真的这条长长的商业街应该是十八组盖步吧，不然为何叫十八盖呢？但注定没去先数。十八盖下半城口有一座舞厅基本型茶楼上，外面只演声腔，从早到晚锣鼓喧天，靠近没事的孩童每天在外面一碗盖碗茶，一吊就是半天，感觉着生旦净末丑的百味光阴。而舞厅的锣鼓声则是年长人冲锋的前奏，和着锣鼓，归来十八盖的第一步盖步，就归来的光阴的战场，归来了对灿烂生活的渴求。

长长的，弯弯曲曲，随身携带你到山顶的十八盖每天都演绎着青楼上百味。有沿街前进着叮叮当当兜售“敲敲糖”的摊贩，更有如今被人们称为“高端定制”，嵌入式票价的裁缝铺；有早晨刚洗过头，从吊脚楼上露出半个好像回睫一笑，聚焦着你真情荷尔蒙的美少女，也有赤膊上阵，为公众挑外面的“棒棒”兵。

十八盖是故事片光阴的奋斗史。人们前进着前进着，便离开了十八盖，奔向了上半城。接着又来一波年长人在它下面前进着，冲刺着、跳着，将有棱有角的凉亭步踩出裂痕，磨得光滑而圆润，一不小心就在下面摔一跤，磕掉一颗门牙，先爬起来，用裙子抹掉额头的血迹，再来光滑的凉亭步，骂一句“我X你妈！”尔后像没事人一样继续前进。

随着小城市进程的进一步提高，新区域，新住所并成了人们的渴求。慢慢地，就连住着十八盖吊脚楼上内的外地人也不乐意呆了，纷纷搬。将住所租赁给了一些三无技术人员，沿街的木质吊脚楼上，砖混洋房，与木棉迈搭建的违章建筑混在独自，越来越多，杂乱无章。十八盖就像一个年老色衰的弃妇，并成了小城市郊区的泛称。如今，政府文化产业，将这条有标志性的小城市商业街打导致宜宾自然景观街，十八盖焕然一新，却少了昔日的烟火。

电影《从你的全球性一北路上》曾在十八盖拍片，上映后风行全国。但十八盖不是我的全球性，只是我关于真情，关于奋斗、关于小城市的心灵。

（作者另有全国网络媒体联盟宜宾工作站站长）